第(3/3)页 王嬷嬷抖动着求饶,“饶了老奴吧,我没听见多少,绝不会往外传!” “不会往外传,会不会家里传,或是告诉你们夫人?” “不会!” “好,嬷嬷很懂道理。那你快去给你家小姐找药治她的头吧,万一破相了可不好了。” “我可以走了?”王嬷嬷松了口气。 “走吧。” “谢、谢二位将军。” “不谢。” 王嬷嬷顿时一身轻松,转身就小跑起来,刚刚说扭到脚显然也不是真的。看来她是从三圣殿一直跟到这里,把季玄他们的话听去了不少。 “怎么办?”季青问,“在寺里解决,还是下山后再动手?” 季玄思虑道:“山高林密,摔死个把人都不足为奇。何况她已明白过味儿来了,不能再拖下去。今晚王爷大失常性,连《兰陵入阵》都说出来了,那些话传出去一个字都后患无穷。” 季青不放心地问:“那三圣殿中的几人呢,他们该不会听走什么吧?尤其是王妃,她听见王爷叫了先王妃的闺名,显得很是激动。” 季玄道:“他们没关系,我的蜻蜓点水都正中他们后脑的玉枕穴,中者立扑,醒来后的王妃和董夫人只会记得晚饭时拌过嘴,后面发生的事都印象模糊了。” “那最好了——王嬷嬷,你去还是我去?”季青问。 这时,远处几名僧人抱着药箱往这边跑,季玄道,“我去解决,你守着王爷,不容有失。” “尽量做得像一场意外。”季青叮嘱他。 “守好王爷。”季玄也关照他。 待几名僧人跑到的时候,草丛之中就只剩季青和昏睡中的宇文昙了。 睡梦中的宇文昙薄唇微动,像在说着什么,季青猜十有八九还是喊着“琴儿”。季青摇头叹气,看来,王爷是打算将过去六七年里没喊出来的“琴儿”一晚上全都喊完了。 季青问几名僧人:“外伤药有哪几种?有能治火伤的吗?” 僧人们答不上来,只是将药箱捧过去。 季青打开几个瓶塞,一一瞧过,都不适合给王爷用。季青也只能粗辨几瓶药散,于是问僧人:“你们寺里有懂药理的和尚吗?这山上哪儿能找到大夫?” 僧人道:“我们方丈懂医术,可方丈自己也病了。旁边菜根庵的住持律念是远近有名的药师,她那儿应该有火伤药。” “速速取来,连人也一起叫来!”季青催促。 “好,施主稍待。” “等不了了,你们有人会轻功吗?飞着去找律念!” “不必了,让我来。” 一道声音从上面落下来,一道白影也跟着落下来,是人未至,声先至的贺见晓。 一尘不染的白袍,连靴底都不沾一粒尘灰,像是从未进出过火场,和地上躺的宇文昙熏烟的衣衫形成两色对比。 这个目如朗星,朱唇含笑的男人,季青曾与他别过几次苗头,还动了两回手,一直看不惯此人的行事作为,藏得太深,其志非小。 可今天他救了王爷的性命,此时还要靠他给王爷疗伤,于是季青尽弃了前嫌,恳声求道:“请贺公子救救我家王爷,一定不能让他有事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