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季青,拉回来。” 宇文昙睁眼,向外一声沉喝。 这么些年下来,这世上只有一个韦棋画能让宇文昙百炼钢化作绕指柔,只要是她开口请求的,宇文昙几乎从没有驳回过。 冰川绝地的堂堂毓王宠妻如此,其他人都只有妒忌的份儿。其他人里,包括董萱莹,包括宋氏,也包括了韦墨琴。 季青闻言后,将已接近半瘫的居嬷嬷又一把拖回饭厅,随手往门槛上一丢。 今天他的刀出鞘很慢,换做平时,三十个居嬷嬷都一起了账,抢着去地狱报道了。季青的眼神飞快地扫过董阡陌的脸,旋即收回目光,银面具半遮住了他的神色,晦暗不明。 董阡陌上前两步,拉了一把瘫软地上的居嬷嬷,“嬷嬷,你还不快谢谢救你的人?”她好心提醒道。 居嬷嬷慢慢跪好,上来就给董阡陌磕了个头,脑门几乎触到了攒珠绣鞋的鞋面。 “谢四小姐救了奴婢!” “哎呀。”董阡陌连忙避开,摇一摇小手帕,“我不是要你谢我,而是叫你好好叩谢王妃表嫂呢。” 韦棋画一笑,“不要了,自家人的事,谢来谢去的。” “要的要的,”董阡陌敬佩地看向韦棋画,“大家怎么劝都不能让毓王表兄消气,表嫂您一句话,顶咱们大家一车管用呢。” 韦棋画垂睫一笑,眼底一抹甜蜜。 宋氏的面子却挂不住了,两分皮笑三分肉不笑地说:“王妃菩萨心肠,我们大家都感激她,可是翡翠已碎,覆水难收,不是王妃劝和两句就能解决的呀。” 韦棋画笑问:“照舅夫人这么说,我救人还救错了?那……” 居嬷嬷趴在地上,身躯一抖。 宋氏低咳一声,眯眼笑道:“王妃怎么会错呢,都是我管教下人不严造成的错。不过凭谁的错大,也不及我女儿阡陌的错大——阡陌啊,你太叫娘失望了!” 董阡陌小嘴一撇,睁着一双委屈的水汪汪大眼睛,分辩道:“女儿真的不知错在哪里,也不知曾几何时得罪过居嬷嬷,让她捏造那些话来诬陷女儿。那个玉质碧绿的小玩意儿是咱们出京过闹市时,小贩当街吆喝,女儿觉得好玩儿随手买下的,绝不是所谓的赃物,女儿也从未会见过什么盗贼。” “哦?”宋氏不信,“来菜根庵的路上,咱们母女三人同车,我怎么不知有此事?” “当时二姐想看胭脂坊的蕙兰花粉,下车了,母亲您担心二姐乱走,吩咐王嬷嬷上去跟着。您一眼未瞧见的时候,阡陌也悄悄溜下车买了个玉扳指,当时居嬷嬷瞧得真真儿的,还直冲我瞪眼呢。” 宋氏将信将疑:“果真如此?” 董阡陌眼底清澈,一片冰心,坚决道:“女儿愿与居嬷嬷当面对质,若是有假,女儿就一头磕死在佛脚下,以死赎罪!” “好,”宋氏直望居嬷嬷,“你跟大家说说,阡陌所言是真是假?” 居嬷嬷犹豫一下,慢慢摇头道:“奴婢上了年纪,平时十件事隔天就忘掉七八件,四小姐所说之事,奴婢没大有印象了。” 宋氏摇头,恨铁不成钢地怒视居嬷嬷,而后偏过脸,跟韦棋画解释说:“都说人老糊涂,这居嬷嬷的健忘在家里是出了名的,我早就想打发了她,又念着点旧情一直没打发。除此之外,她还是个有名的牛脾气,说一是一,说二是二,任谁都休想让她说一句假话。” “那可不好办了。”韦棋画遗憾地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