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牵一而动全身,卞氏关乎到家族利益。说深入一些,更联系到曹家根基。 曹操绝不容许有人影响到他辛苦打拼下的基业,更不会因为某个人如此。 他固然喜爱她。可即便是她,也不行。 她不会是那个特例。 曹操爱美人,可更爱江山。 其实这样也好。也让曹操自己清楚意识到这一点,她于他而言,不是那么重要,远没有江山社稷重要。 这也正是向夏天所想看到的结果,也是眼下情势所需。既然很快要面临分开,那便让我离去的心更坚定一些,也让你能稍感些安慰。 没有我,你的曹家大业才会更加稳固。你不必再考虑我的感受,也不必再因我而卞氏反目。 在那之后,隔了好几日都不曾见到曹操的身影。据说曹熊的高烧一直退不下,曹操急忧得整日守在病儿身旁。若不是向夏天受了重伤,行动不便,不然该请向夏天去为病儿医治的。 可是现在看来,是不可能的。 向夏天让近侍带了那么句话给他,他心中怎能不有气呢。 他不是气向夏天,他是气自己。气自己没能保护好向夏天,仓舒已是前车之鉴,没想到意外又会生在向夏天身上。 他愧疚,又心疼。他答应了要替她做主,可是却没能惩治凶手。条条证据都指向卞氏,就连卞氏都自己亲口承认,他却拿他的这位夫人没有办法。 也是此缘故,曹操许久都不曾踏进夏青阁了。如一日无法为她主持公道,他便一日不敢去面对她。 思念太甚时,也是趁着她睡着时,偷偷溜进去瞧她一会儿。私下再召来崔清水询问她的病况。 何时这么偷摸过呢,君王的无奈呀。 夏青阁。 “今日他又来了?”向夏天刚午睡起。 崔清水点点头,拿过纱布药罐娴熟地替她换药包扎起,“魏王对您有心。” 向夏天顿了顿,沉吟道:“我知道,但是都不重要了。我将是远去之人,与他大概老死不相往来了罢。” 不重要,也没意义了。 崔清水也不言语了。私心里她自然也想向夏天能够逃出,这样清河便能无忧。 清河无忧,清水便无牵挂。 “您这又是何必,把自己搞得如此伤重。诚如太医所说,幸得是在寒月,否则这伤口一定很难愈合。”崔清水蹙眉关切道。 向夏天却满不在乎地轻笑道:“我如不将自己搞得惨烈些,便达不到我们的目的。我要让他看到我的这些伤口,是多么严重又可怕。而这一切都是拜他的夫人所赐。而那位夫人恰是他所不能撼动的。如此,他才会更加愧对于我。他那么骄傲自尊的一个人,一定会觉得无颜见我。这样,我才有机会出逃。而且身负重伤的我,也一定能让他放松警惕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