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景隆帝龙颜大怒。 勒令建雄阮一鸣火速进京说明情况。 刑部、礼部带七十万两赈灾银,立刻下派官员巡察。 起初朝臣们都以为这仅仅是一场,个别邪教头子和一帮吃不饱饭的灾民引发的叛乱,但随着建雄节度使阮一鸣进京,待朝臣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发展得完全控制不住。 四月圣祖祭辰大典如期举行。 谢宁连休了半拉月,皇帝忍无可忍下了两道手谕,才将他给骂回来。 “赵叔您这是在做什么?” 晚饭过后谢宁溜达到赵小脚的院子里,床上她还没会说话的二儿子,捣鼓着白玉佩上的流苏坠子就往嘴里送。 “哎我的孙儿这可不能吃!” 赵小脚将白玉坠子拿出来给他换了一块糕点,老头笑得眼角褶子都堆到一起,谢宁还很少看见他这么开心。 “陛下召我入宫,说是去看看宸妃娘娘,哎,现在得改叫辰太妃了。”赵小脚明显带着被重视的开心,“想当年辰妃入宫的时候,还是我带着她安顿的呢,那时候她才十六岁,出落得那叫一个水灵漂亮,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,都老喽!” 皇帝召赵小脚入宫,只为了看望辰妃? 曹百熊马上进京,辰妃曹氏又是他的嫡亲妹妹,虽然祁王去世,辰妃无依无靠,但景隆帝还是看在曹家的面子上,给了太妃的体面。 但谢宁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。 人只要习惯晚睡早起就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。 谢林在家养出了一身懒骨头。 再上朝天不亮就得起床,简直就要了他的命。 景隆帝年轻精力旺盛,比先帝勤快太多,前朝七天一大朝会,到了新帝这里三天一次。 小朝会更是每日开个没完。 说不上什么时候,皇帝一声令下,各部官员就要提着袍子往宫里赶。 谢宁站在最前列,一早上不知憋回去多少哈欠,困得脑仁发酸,中间神游天外的时候他听了一耳朵,好像是红河水又发生水灾。 “宣!建雄节度使阮一鸣进谏。” 困得正要睡着的时候,太监黄直高声一喊,谢宁彻底精神。 龙椅上坐着的皇帝视线扫到他,嫌弃地扫了他一眼。 “臣!建雄节度使阮一鸣!扣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 除却向西北节度使廖吉昌这样的封建大吏,大宴朝廷就只有中原腹地和江南几个节度使在朝中最又分量。 尤其是建雄这种中原命脉上掌握兵马的节度使,朝廷更是慎之又慎,若无大事轻易不会召唤进京。 “阮爱卿,朕召你入京所为洪河水灾一事,朕听闻,中州下游许多民间百姓对朝廷多有不满,三年前朝廷就已经开通丝绸通商,民间疾苦应当得以缓解,为何如今只是一场水灾,便要引起五万人的邪教叛乱?” 景隆帝一张口便是质问。 朝臣神色顿时各异。 谢宁暗地里挑眉:新帝这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留啊。 阮一鸣倒是不急不慌,跪在地上道:“臣!辜负先帝陛下深恩,这些年统管建雄,兢兢业业自认为与百姓与朝廷,臣都算勉强称职,无生邪教谋反事出蹊跷,原本臣也以为,这是个别百姓被有心人再煽动的结果。” “和水灾爆发之后,臣第一时间走访受灾州府县城,在健雄辖区内臣并未见到任何邪教端倪。” “赈灾银两和粮食也在第一时间下发,民心得到妥善安抚,灾民都已妥善安置,原本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。” 大宴惯例,地方州府受灾只要情况不是特别严重,可以先行处理事后上报。 阮玉明一番说辞倒是没有任何毛病。 皇帝也静静盯着他辩解。 阮一鸣继续道:“可半月后小股谋反朝廷的势力从宋州开始蔓延,并且逐渐扩大火速蔓延到受灾的几个州府县城,臣第一时间派兵平叛,而今灾民情况已解,但臣,在前往曹州平乱的时候,在曹州知府茅敬府中搜出与……” 越是事态紧急的时候支支吾吾越招人膈应。 景隆帝不耐道:“搜出了什么与何人的书信?阮卿家直言便是,难道朕的宣政殿还有参与邪教谋反的大臣不成?” 阮一鸣,大声道:“回陛下,是有!” 此话一出大殿安静了一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