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走入大厅一看满地瓷器碎片,有两个家丁脸上竟然还带着瘀伤,见识谢宁进来惊讶了一下,然后转过头默不作声的收拾东西。 谢宁是在后院找到赵小脚本人的。 赵小脚坐在偌大的池子跟前,花白的头发随风飘散,从前肥胖的身体如今背影萧瑟。 “赵叔怎么了?” 赵小脚回头的瞬间眼睛明显亮了一下,然后马上黯淡了下去,给语气仍旧很高兴,“侄儿你怎么有空过来?” 谢宁说:“陛下放了我大假,我正好没事儿过来看看你。” 放假? 以如今谢宁在朝中的位置,不说不说忙到废寝忘食,也不可能这么闲,景隆帝怎么可能轻易放他大假?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中书省的工作量有多大。 不过赵小脚也没有细问,如今的他已然给不了谢宁任何庇护,说不准还要拖累他。 赵小脚淡淡地笑了笑,“我教你拿了酒是想咱们爷俩喝一杯?” “当然要喝一杯了!” “就是少了下酒菜喝着不痛快。” 谢宁撩起袍子在赵小脚身边坐下,大有不换地方,就在这喝的意思。 赵小脚难得见到谢宁,立刻高兴地道:“这还不简单!” 不一会酒菜备齐。 二人闲聊,就着春日乱飞的柳絮喝了一杯又一杯,赵小脚明显心情烦闷,喝不到一壶人就已经醉倒,趴在地上哼哼地唱着戏词。 谢宁起身将他扶到廊下靠着,赵府不大,也就当初燕子巷小院两倍大小,家丁人口也不多,做不过十来个伺候他的,谢宁转了一圈,停在后院一处空地上,听着几个家丁义愤填膺地咒骂。 “姓黄的什么东西!” “当初爷爷在宫里的时候,他上赶着巴结摸爷爷的裤脚都不配,到如今也轮到他来咱们府上刷威风了!” 一家丁脸上带着伤,显然是被打了,“还他落了东西在咱赵府,竟带着一群人搜刮走咱们多些好东西!这、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!” “可怜咱们爷爷,一辈子也没当过什么恶人!” “到老了,竟还要受他的气!” 另一人道:“那咱爷爷怎么不进宫去,在新帝跟前告那姓黄的一状,咱爷爷是可是伺候了先帝一辈子的功臣,就连安阳长公主,也是咱们爷爷伺候大的。” “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姓黄的来耀武扬威!” “哎呦,去告又有什么用哦……” 又是一人唏嘘道:“没见咱们爷爷连织造局的总管差事都被撸了,无权无势,总去告状岂不是惹新帝不开心,你们那都少说两句,省的惹爷爷不开心。” “从前京城来那个大官,不得先上咱们府上……” 再往下谢宁没继续听下去。 一朝天子一朝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