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对于儿子善意的提醒,简庆华根本充耳不闻:“哎呀,为师在欧洲这半年,可是想死我这小徒弟了,还不得仔仔细细的看看,她是胖了是瘦了,有没有人被人虐待什么的。” 靳家二老觉得头顶有一排黑漆漆的乌鸦飞过。 他们靳家在外的名声有那么恶毒吗? 简云烈则是恨不得一脚再把给踹回欧洲去,管他是不是大不孝呢! 这老头子怎么就这么爱捏宁言的脸呢?从她刚懂事捏到现在,真是当成.人生理想一样执着坚持啊! 他是武学界的宗派大师,说出去谁信呀! 简云烈劝说无果之下,宁言只能求助的看向萧逸尘。 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,萧逸尘在万众期盼中轻启双唇:“我这次在西南见到了师娘,听说她身边又有了一个追求者……” “什么?” 他的话成功将简庆华的注意力从宁言脸上给转移开。 无视一桌的人,简庆华趴在桌上,怒气冲冲的倾身凑过去问萧逸尘:“那个女人又给我戴绿帽子了?” 身为一个男人,能把绿帽子这件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,恐怕也只有简庆华了。 相较于二老的尴尬,师兄妹三人似是已经习惯了,都懒得搭理他。 靳夜寒心疼的看着宁言被捏红的小脸,双眸微深。 “师父是想先跟客人打声招呼,还是要立刻回武馆跟我切磋?” 萧逸尘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轻敲着桌沿,但那一下下的轻响,倒像是敲在了他心上一样,吓得心肝直颤。 立刻笑着讨好萧逸尘:“是我疏忽了……是我疏忽了,你控制好自己,千万别生气,别生气啊!” 那副谄媚相简直让人瞎目结舌。 从来没见过当师父的怕徒弟能怕成这样的。 简庆华立刻跟二老打招呼,还不忘记偷偷观察萧逸尘的表情,看他收起了双手,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。 随即就像是遇到了故人一样,跟二老诉起了苦:“您二老是不知道哇,这小子从小就板着一张脸,还总说我老不正经,我稍微想出去轻松下,他就把我提溜回去说什么要向我请教,可每一次都打到天昏地暗还不肯收手……” 说着倒真像是伤心极了一样抹着眼泪:“打也就打吧,还跟教训儿子似的跟我讲大道理,我真的快被他给逼得没有活路了呀!” 呃…… 二老尴尬的面面相觑,都觉得这个做师父的实在是不靠谱,简直就是个老顽童心性。 比较起来,萧逸尘稳重淡然,更值得人信任依靠。 自家大孙子和孙媳妇儿的婚礼,果然还是得交给萧逸尘!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缓解之后,宁言撸起袖子,直接揪住简庆华的耳朵,把他整个人给拎了起来:“你这老小子,半年没见你是欠收拾了是不是?” 宁言本来就是披头散发跑出来的,这会儿再配上这凶神恶煞的表情,真就跟个女山匪似的。 简云烈直接用帽子把脸给遮了个严实,跟念咒似的喃喃自语:“看不见我……没人看得见我……” 唯一正常的萧逸尘,就跟视而不见似的,仍然谦逊有礼的陪着二老说话。 二老突然觉得,这一整个师门都没有一个正常人。 吵吵闹闹中,萧逸尘把婚礼日期的决定权交给了靳夜寒和宁言,这才安心离开。 好不容易见面,加上前一世她到死都没有再见大师兄,舍不得的宁言扑进萧逸尘怀里痛哭流涕,最后还是在靳夜寒酸涩的注视下,亲自把她送回了靳家。 “不知道大师兄到了没有?” “大师兄怎么还不打电话来?” “大师兄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?” “……” 回到家,宁言一直念叨着的只有自家大师兄。 抽掉她手里的手机,靳夜寒把她抱在自己腿上:“你当着我的面,心里嘴里念着另一个男人,这样真的好吗?” 宁言愣了下,凑到他怀里,皱着鼻子闻了闻:“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?” 紧搂住她的腰,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:“没错,我是吃醋了。” 吃醋竟然吃的这么理所当然的,除了他也是没谁了。 宁言撇撇嘴:“吃醋有益身体健康,你说的!” 靳夜寒突然不说话了,那双幽深的眸子一直盯着她,看得宁言心里直发毛。 “真吃醋了?” 宁言急的解释:“跟你说过了,大师兄就是我亲哥哥,我们两个要有点什么的话,那不就出大事了吗?” 靳夜寒打横抱起她回到床上:“即便没有血缘,萧逸尘也是全心全意的为你考虑,这样的感情倒是比许多亲兄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。” 联想到靳家的状况,宁言心疼的抱住他:“没关系的,你不是还有我,还有爷爷奶奶吗?” 靳夜寒把脸埋在她的颈窝,流露出一闪而过的脆弱。 许久之后,宁言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传入耳畔:“我怀疑我父母当年的死不是意外,是他们的车被人动了手脚。” 宁言身体微僵,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被她迅速捕捉住,却也因为这个猜测后脊背发凉。 “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?” 靳夜寒抬起头来,对上她清亮的眼眸:“你已经想到了对不对?” “不可能……” 宁言难以置信的摇头:“那怎么可能?” 就算再野心勃勃,可靳夜寒的父亲是他的亲哥哥呀,他怎么下得去手?! 靳夜寒冷笑一声,眸光转寒:“他想杀的人不是我爸,我爸是因我而死的。” 那辆车是他生日的时候老爷子送给他的,那天他本是打算开那辆车出门的,可父亲的车恰巧没加油,所以他才会把车让出去。 谁知道这一别竟就是永别。 这是藏在他心底的秘密,就连二老他都没有提过,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宁言说出来。 或许是因为她是自己要相伴一生的人,他不想对她有任何的隐瞒,不管是好的或是坏的。 宁言知道他心中的感受,这些年来,恐怕他一直深陷在是自己害死父母的自责中,会无数次的幻想,如果他没有把车让出去的话,父母也不会出事。 第(2/3)页